总有不顺心的事情萦绕着一颗原本安静的心,以为一切都归乎了平静,世界祥和了,和平、友好、公平。我微笑地招呼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管男女老少,认识的或者是不认识的。我将心扉敞开着跟他们聊天,一切的一切我觉得自然的就是最美好的,我相信着他们,也以为他们是值得我信赖的人。这样,我的世界应该是很美好了吧。
随着那“啪”的一声,对方将电话挂断,一股热流漫上我的双眸,浑浊的气体滚成沉沉的球状在我心底翻腾,一连串的“为什么”盘旋着挥之不去。为什么会这样?老师可以这样吗?为什么不等我把话说完?为什么会将您的学生置之于尴尬的境地?是您的威信,还是您假装威严?
在寂寥、困惑、不安,委屈之中,身体也渐渐地失去了平衡,瘫坐在宿舍的一个角落里发呆,不住的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 尚在一旁平静地喝着水,望着失了神的我也倍感难过,安慰我,让我亲自去老师那儿道歉,说好话,总不能耽误了实习的事情。我哪能不实习呢?关系重大。可那老师突然挂机的行为着实让人难过、令人尴尬。
静,静得让人窒息。“我,我去打水。”我起身无神地飘望着尚,提着水瓶悠悠地离开的宿舍。
那7层的旋转楼梯在我思绪漂泊的当会儿眨眼间让我行至了底层,悠长的楼道昏暗而静谧,我像失了魂,游离着思绪,独自流泪……
校园里人来人往,有欢笑着的人群,每个人都那么开心,幸福、快乐挂在他们的脸上。那被白日阳光柔柔的照耀之后藏有余温的草地上三三两两的人儿抱着吉他陶醉于艺术的世界,忘了自我,忘了周遭。
我,依旧在悠悠的像是失了自我,任不安分的伤感在乱串。哪有可以安放的地方?母亲?家?
“喂,妈妈……”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我哽咽着无法在开口。
“嗯?怎么了?……”听得出来她很紧张。
我,咬了咬牙,将那即将溢出眼眶的液体滞留着“哦,没事。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重复着每次在电话里的回话,再也没有多余的字眼。
“妈妈,今天忙什么呢?”
“采箬叶呀。”
“哦……”
……
我们的谈话总是很短,很简单,很机械。母亲从来不会在电话里说多余的话,离家的时候总会对我说让我小心行事,待人要礼貌……所有的嘱咐也是那么单一的,我知道她没有什么文化,她能说的,能够帮助我的也只有那些她力所能及的。我安静的挂了电话,不再哭泣。
“不是孩子了,对吗?”
“已经长大了,不是吗?”
……
坚强一点。
……
校园里的路灯齐刷刷地亮起来,映着每个人,投射着每个人的不离不弃的身影,悠扬的琴声在微风中隐约忽现,,在耳旁飘过记忆的味道。我提着灌满水的瓶子,穿过那片愉悦的草地,心中不再那么伤感、脆弱。
我已经长大了,还要依靠谁呢?谁又可以依靠?
明天?该是我勇敢去面对的时候了.